按兒童的心智成長,他們對生死概念的認知,一般是五歲前的兒童認為人死後可以復活(這是卡通片的「功勞」 ) ; 6一11歲開始知道人死不能復生,而且開始對死亡有具體的認識,吳海珊更指,現代孩子在小三至小四己對「自殺」有認知。所以,在寵物離世小組中,最終他們讓孩子透過其深愛的小動物的死亡,認識「我從哪襄來?我往哪襄去? 」。例如我們會用蝴蝶的一生,帶出生命有起點、有終點,小動物不會自殺,牠們會死於自然或意外,人有責任保護小動物。」
在六節的小組活動中,最後一節會有一個放氫氣球的儀式,他們會一起走到校舍天台,在氫氣球上寫上動物的名稱,然後分享想對小動物講的話、或是「認罪」(如照顧不妥當等等),最後「祝願」,將氣球放上天空,希望小動物在天國平安和保護自己---將失去深愛寵物的情緒釋放,然後轉化為生存的力量。
說起來有點熟悉---沒錯,這亦是生命教育的「變奏」版本。有研究指,兒童若經歷親密關係的失去,包括親人或寵物的離世,首一年可能出現尿頻、怕黑、學業退步、甚至冰封自己等問題,有些兒童最終會離開難過的情緒,有的卻影響日後的成長,如自信心低落、對世界失去安全感、不信任別人或對親人怨恨等等。但只要扶他們一把,它可變為重要的人生一課。臨床心理學家黃蔚澄始終相信一點:「人的心理有機制去面對哀傷、壓力與困難」。寵物教懂人類的,除了歡樂與愛,還有付出與失去,以及大自然的恆常與無常。
有關寵物的逝去,臨床心理學家黃蔚澄也有第一身經歷。他的太太養了一頭約瑟犬QQ,他結識太太後,也跟QQ相處了逾五年。去年八月二日,已經18歲的QQ因腎衰竭離世。
「其實一年前牠曾因重病入院,所以牠可以說是捱多一年了。」
寵物對許多主人都帶來人生的啟發。QQ對黃蔚澄留下的,是有關安樂死的反思。「最後的日子,獸醫替他吊鹽水以助排毒,但打針後,牠的尿液顏色沒變,可見鹽水已沒法留在牠的身體。後來牠開始抽筋,最後一晚,我們決定給他打針,讓牠走。」
這經歷讓他重新檢視安樂死。「從前看書讀到的,都只是理性分析,但當你要下這決定時,真如替家人做一樣。我想,若那subject講不到、也無法替自己做決定,但你看到牠很辛苦,幫牠一把,會不會是人道醫療?」
也有人問:既然明知牠會比自己短壽,為何要去養? 「我曾讀過一本書,寫眼淚的存在是為了什麼?眼淚是為了證明你有付出過。牠走之後你哭了,如果不是因為當初花了數萬元,而是因為你和牠建立過的一段關係,那就是值得的。」。那天黃昏,黃蔚澄感覺QQ快要走了,於是拿起相機,拍下牠在窗前享受日落的一瞬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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