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賡哲：馬文輝與萬人傑

11月12日多倫多明報      
    司徒華和毓民等創立的「港同盟」，常被稱為香港第一個政黨，其實早在1963年，香港就有「民主自治黨」。它的中堅分子馬文輝雖然已在1994年去世，今日仍被一些本土派尊稱為「香港國父」。 馬文輝是先施公司的少東，他還創辦了「聯合國協會」，我曾經在大會堂聽過他在例行講座的演講。時勢不一樣，講座的氣氛剛好是現在本土派排斥的和平理性非暴力非粗口。馬先生留著長鬚，貎甚儒雅，當然很難要求他「勇武抗爭」。他的民主化訴求，真普選願望，至今還是遙遙無期；至於自治這一條道路，在北京強烈干預下，更愈走愈狹窄。不過在他們的政綱中，出現「香港是一個很小的城邦」，和本土新興的「城邦派」有所巧合。 
    馬文輝之外，作家萬人傑也在1967年的《萬人雜誌》第二期以「香港人，香港貨，香港週，香港國」為題說：「如果香港的四百萬巿民真能得到獨立、自治的權利，那當然求之不得。新加坡也大部分是中國人，現在，新加坡已成為一個獨立國，生活在這獨立國的中國人，過著自由，安定的生活；如果四百萬香港中國人能過著這種生活，相信不會有人反對」。 
    1965年，新加坡被逐出馬來西亞，李光耀在電視上涕淚交流。早些時，香港大陸旅行團發生毆打大陸遊客事件，大陸輿論對港人喊打喊殺，有驅逐香港人之論。朋友說，如果北京也像馬來西亞趕走新加坡那樣逐香港出中國，他願跪在彌敦道上向北方叩三個響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