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賡哲 ： 心術不正心智就歪

重過聖女祠

舊書商回憶錄之十四  
  回憶錄先在臉書發表的好處，是立即得到讀友回應，直接出單行本就只能從銷售去估計受歡迎與否，讀者對內容的意見不易得知。另一個好處，是我還可以就回應再繼續發揮。下面就是回應的回應。 
  老朋友問，為什麼說港版「犀利哥」就此失了蹤，因為他們知道集雅書店在西洋菜街開張後，犀利哥就24小時全天候長駐在店門口。 
  我之所以不提續集，是喜感沒有了，只剩下個人的感傷。 
  睽違多年，犀利哥烏亮精靈的眼晴黯淡下來，比以前髒很多，好像從未見過我，漠然面對我的微笑，我還以爲他是怕了我那罐維它命丸。他坐在地下喝酒、喃喃自語，不再吟那些有上句無下句的詩，最要命是突然跳起來狂叫，嚇得路人雞飛狗走。輪值擔任集雅董事長的司徒華迫於無奈，報警將他送往青山醫院。 
  隨後，有位年紀比他稍大的女士來店問，她的弟弟去了哪裡?這才知道是姐姐一直在照顧他生活所需。姐姐飲泣說，他本是很良善的文藝青年，有個非常恩愛的未婚妻，不幸患癌辭世，他受不起打擊，才開始失常的。 
  您也許會笑我，送走犀利哥這集雅的累贅，看到他被押走，他的東西撒落一地，我是不忍心的。他登車前，我上前問：「『一春夢雨常飄瓦』下一句是什麼？」他沒有表情，看我一眼，回頭就走。 
  如果您對犀利哥還留有印象，希望留言告訴我。 
  也有讀友問，H君誣揑我為共諜，動機何在。後來這位讀友察覺H是我同班同學，便知道我是有力競爭對手，就像跑道上賽跑，把鄰線賽手絆倒，自己便機會大增。H君不明白，他這種出茅招的算計，只有是國防研究所必須在我和他之間選取一人，才可能得逞。事實是考試分數不及格，全世界只有他一人應考，也是取錄無望的。 
  但是不知何故，有這種愚蠢想法的人很多，大抵心術不正，智力就有局限。例如我在星島寫專欄，有位老朋友就兩次跑去找總編，要求炒掉我讓他頂上。同樣道理，星島不是只有一個專欄，必須在他和我之間選一個去寫。這種心術和心智都有問題的人，也許您曾遇見過。 
  另有友人引聖人言「以德報怨，何以報德」來問我以烚熟狗頭回報H君的誣揑，豈不大違聖意。但烚熟狗頭根本不是德，我沒有給H君什麼德，只是沒有揭穿他，和他繼續以平常心平等性做朋友。反而是他用了一生時間在以德贖罪。陸續做了不少大大有利於我的事。中山圖書館的書使我第一㳄賺得比較多只是個開端，即使最後他去了加州大學，學校多㳄買書他也把訂單給了新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