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才女顧月華首次赴台北,目的是參加「海外華及其作家會議」。在台北機場,一位嫁給台灣人,但對台灣相當不屑的女同鄉對她說: 「台北比上海差多了,建設沒得比。」
其後,顧月華去了台灣最高建築「101大樓」、去過故宮和蔣介石士林官邸、去過淡水這類旅遊熱門景點,感覺的確平平無奇。直到有一天她走過捷運站通道,發現本來可以張貼商業廣告的牆上,竟然掛著一幅幅的畫,她和同行的丈夫都感動得說不出話來。後來她知道還有女作家看到捷連車廂中貼著詩歌而感動得哭了。並非詩歌內容令人傷心,而是為急功近利的現代社會,竟然有此詩歌的存身之地而感動。
走遍台灣全島後,顧月華說:「我覺得,也許不是上海,而是整個中國,與台灣是沒得比了。因為台灣在文化文明方面沒有斷層,自覺地將文明精髓學溶入個人身心行為之中;那些盲目自大看不到目標在哪裹的人,你叫他們怎麼去比?怎麼去趕?怎麼去改?」
顧月華感受深刻的是台灣人普遍的公德心:地面沒紙屑和痰;排隊沒人插隊推擠:上了車立刻有人讓座,甚至在車廂裡隔了兩三個人的距離來叫她去坐;問路後又被細心找到、告知新的情況。台北國際花博會前,她被告知民主社會人人平等沒有VIP特權入場通道。她的丈夫說:上海文明至少十年才能趕上台北,也許三十年還未能全國普及。
我想,問題關鍵是這個「趕」字。1957年以前,我在中國大陸生活,當年的人雖然物質生活很貧乏,普遍還有顧月華眼中台灣人的「溫度恭儉讓」,後來每下愈況,根本不是在「趕」,而是背道而馳。現在經濟比當年好,但為了追逐金錢不顧基本道德的新聞日多一日,令我對十年趕上台灣的說法存疑。
其實顧月華亦不樂觀,才有「盲目自大看不到目標在哪裏的人,你叫他怎麼去比?怎麼去趕?怎麼去改?」例如說,世上憤激的年輕人多不滿既有權威、挑戰建制、是改革超前的先鋒。中國的憤激青年雖然生活在基層,卻有統冶者的思維,是統冶階級權威維護者,一聽見批評就像被人掘了祖墳。最被寄予希望的人猶如是,怎樂觀得起?2011年2月11日大紀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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