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1月22日星期二

蘇賡哲:文壇天王座次雜談

蘇博士在2006年為多倫多第一報寫的舊文,在閒談時聽他轉述十九的自稱,為之絕倒,對陶的坦然和勇氣不無敬意,找出來和大家分享。
馬家輝以董橋、陶傑、林行止、葉輝為當今香港文壇四大天王。他不好意思排座次,我遠在加拿大,不必客氣了,只要將董橋、陶傑對掉,便是冠亞季殿。 
早幾日和司徒華敘舊,他說陶傑自稱"乩童"。老人家腦筋一時轉不過彎來,誤以為是同性戀的"基童",後來才明白是扶乩之乩。即甚麼神鬼上陶才子的身,才子就寫甚麼。這無非是陶自己為主某報業集團筆政解嘲。中國文學史上,不乏政治立場改變,文章觀點也隨著轉變之作品。但同一日同一作者忽親共忽反共的‘乩童’現象,也許是空前的了。雖然這樣,我還是認為他才是香江第一健筆,林行止不是。
倪匡大哥曾兩次向金庸推薦過筆者。一次是他為批評魯平的專欄文字被金庸禁止見報,金庸希望他不要公開專欄因此衝突而停寫的內情。他說可以不公開,條件是由我接替寫他的專欄。這無異前門去狼後門進虎,金庸當然不同意。後來又有專欄作者出缺,倪大哥再薦,金庸自己邀請了當時尚不為人知的陶傑。我覺得金庸做出了明智的選擇,也高興自己沒有堵塞賢路。這種感覺初期還不怎樣強烈,到陶傑車禍不死複出,就百分百肯定了。人家是"大難不死必有後福",他是"大難不死遂成鬼才"。  董橋慢工出細活,一篇千字雜文要琢磨修改四五個小時才成篇。他喜歡周作人的淡雅,但我認為他比知堂更接近晚明性靈。可惜雜文最講究獨特批判性,比起陶傑,董先生在這方面不免大為失色。因此我將首座的金交椅給了陶。  呂秀蓮否認她說過"感謝馬關條約"。陶傑比呂秀蓮幸運,他的千言萬語可以歸納為一句話,就是"中華民族遠遠不如盎格魯遜民族"。他不必否認這歸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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